(虽然已深居在现代化的组屋,我仍然想起孩提的乡间生活和儿时的玩伴。黄昏下雨时刻,不其然的依窗眺望时,总会有点失落感;只能期盼在夤夜时刻,做我的春秋大梦--回味那洋溢着泥味土味的乡野和情趣。)
--楊漫 雁心。 Yeoman
一幢一幢的组屋多得令人感到意外。旧日乡野味,渔农烟火,已是退色的回忆了。
绿茵、花草,虽然到处可见,但不免显得过分人工化。
树干桠杈,排成一线,在路的中央,在路的两旁,虽美,虽绿,但总觉得缺少一种情趣!
还有那‘古早’的一丛一丛野花呢?
我期待见到的,即不是那些知名的九重葛、黄锺花、牵牛花、千日红或夹竹桃,而是一度让我钟爱的无名树。
我千方百计地想知道它的名字,好不容易才知道它叫桑树。它的果子--桑椹,是我孩提时超爱采栽的东西。
也许我挂念的,不是那桑椹桑树,而是儿时的玩伴吧?
此刻,再依窗四顾,不外是想拾取些许回忆。已然改观的市容确有其优点,也有几许可取。只是,当年那细雨微风时,大芭蕉、椰叶子,以及‘风信子’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又何处可见、何处可听了?
乌云狠狠地盖在组屋顶上几百公尺,闪电与殷雷在咫尺处耀武扬威,心中煌煌然。
………苍穹,冒冒然地下起雨来了。
夹杂着一股呛鼻的雨丝,渐渐飘落;飘落得好洒脱。
打在墙上、水泥地上、绿绿的草圃上。
然后,雨大了;四周有了凉意了。枯的几片草地,又恢复生机了。
一丝一丝,落在屋檐,流到屋角,串成银白的大链珠,滑向渠内。
小渠汇聚、再汇聚,流向远远的,长长的,大大的阴沟。最后,它会流到一个 “不知何处”的地方。
湿漉漉的马路,湿漉漉的叶片,以及湿漉漉的一切,是不是显得凄寂?
尤其在周末黄昏,许多人都会无奈地留在家中,或望着雨丝冥想、发愣,或挑灯阅读书报杂志,或对着电视,心无旁顾,谁也不想被淋湿于雨中。
黄昏下雨,已破坏了美好的、夕阳西下的情调。
我不其然的依窗眺望远处。
窗前的貔貅饰物,虽然随风飘动,风铃也叮当响起,我却无奈地瞪着一座座钢骨水泥,一迭一迭,密密麻麻的组屋。那是工整的洁与美,却也参杂了我丁点儿的失落。
--失落于无从再遇见许许多多的野生花草。
--失落于无从再知道那乡间流水流向何方。
--更失落于自己的虚浮。
是虚浮!
因为居宿在“半空中”,有多少时刻是脚踏实土的?
我仍然热爱着那片片洋溢着泥味土味的乡野。我仍然不能忘却那宽敞的四片土墙。
蔷薇痴痴地缠绕着篱笆,甘蔗、木薯耿直地展现出它们的生命力。我记忆中的住所,虽然有些儿简陋,却是一种廉价的享受。
今日的空中楼阁,区区一百平方尺,也要你二三十万元。--奢也侈也!
诚然,我若不‘屈居’于楼阁,我尚能‘伸居’何处?
且容我在夤夜时刻,做我的春秋大梦吧!
今天学什么?
一幢幢(yi zhuang zhuang):一栋栋
桑椹(sang sheng):桑树的果实
风信子(feng xin zi):一种水中的植物
貔貅(pi xiu):古书上记载,据说是招财的一种猛兽
夤夜(yin ye):深夜
-- 楊漫雁心。Yeoman
(如今天灾人祸,来得太频密,那是地球给与人类的暗示?警告?...... 我们还要继续视而不见,多久?)
尘世了千万年后
瀛寰病得不轻了
见证于频频的地震
见证于频频的海啸
见证于泄核废料的恐慌
也见证于疯狂的龙卷风
咆哮的超级病毒来了
咆哮的火山来了
咆哮的暴雨来了
和极度的旱灾来了
像偷生的蝼蚁
我们还踌躇什么?
再不珍惜
再不拯救
瀛寰病入膏肓时
我们还能活得如此无恙?
2012是末日?
是虚构?
还是有迹可寻?
……我们像一只只夜蛾
扑向迷离
扑向凄厉
扑向一个个眼前的固执
夜灯后有长影
隐藏着的是阴暗
是昧私
还是嗟悔?
学一点词汇:
瀛寰(ying huan): 世界
踌躇(chou chu): 犹豫不决
昧私(mei si): 贪图私利
嗟悔(jie hui): 叹惜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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